第87章
些逸散在外的乱党绝不能再留了。 言怀璧微怔,迟迟未曾听到皇帝身边的侍从应声,明白过来,再次俯身道:“臣领命。” 言怀璧退了出去。 皇帝朝殿后走去。 他再度踏入了殿后静室之中。 阔朗的静室里,列祖列宗的画像笼罩在轻纱后,面无表情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的皇帝。 皇帝径直越过祖宗们,来到了最后一幅穆宗皇帝的画像面前。 他与冰冷的画像对视。 “你身体从小就不好。”皇帝淡淡道,“不能弓马骑射,不能过分劳神,本来就该待在福宁殿里,不听不看,朝野自然运转无虞,垂衣拱手治天下。” “你是嫡长子,占据嫡长的名分,再有父皇的偏心,便立于不败之地,自己寿数不能长久,亦可极力静养延寿,为子嗣铺路。” “你本来什么都不必做,什么都不该做,从生到死,位居绝顶。” “是你自己葬送了自己,皇兄。”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画卷落款上,凝视着那对紧密相依的名字。 “自己葬送自己,也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,血脉后人。这些无谓的事,真不知道你们做来有什么意义。” 他的唇角渐渐露出一丝嘲意,眼底却有疲惫隐现。 景涟做了一个梦。 她的眼前是一架栏车。 名为栏车,其实是一种悬起来离地不远,可以轻轻推动的幼儿睡榻,四周有围栏,避免幼儿摔出去。 景涟看着栏车,心里有些奇怪。 她自己没有生育过,但当年出嫁时,公主嫁妆何等豪奢,凡所用者一应俱全,足够她从十五岁用到八十五岁,嫁妆中自然也有一架极为精细的栏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