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
柳秋指尖在冰冷的石桌上轻叩,没有发出任何响声。 “本来还想留他们多些日子,做一做马前卒。” 侍从闻言道:“他们还是不肯信大人,所以才跑出去行刺,还恰恰选中了公主,真是愚不可及。” “所幸公主没有出事。”柳秋眼底寒意徐现,语调却平淡如常,“这些蠢货不能再留,处置了,挑个合适的人嫁祸,也算他们有那么一丁点用处。” 第43章私产 景涟在床上躺了三日,期间反复发热。 太医诊脉后得出的结果是受惊过度、情志不畅,心忧而后身忧,故而引起热病,需得喝上几幅汤药卧床静养,排遣心绪。 彼时裴含绎就在含章宫中。 他自己医术上颇有研究,立刻便听出不对。何况太医所言前后矛盾,甚至不必精研医术,都能察觉到话中问题。 ——情志不畅,如何能卧床不起,以此调节心绪? 宫中太医历来爱开些无功无过的太平药方,吃不死人就行,要指望他们能在医术上有何建树,简直是白日做梦。 裴含绎含笑送走太医,转头随手将药方一团,便要投进茶水里。 纸团已经悬在空中,裴含绎的手顿住,又收了回来。 他想起这两年越发多疑的皇帝,宫中无数双隐隐窥视的眼睛,倦然道:“照着去司药房抓上一份,按量配好,加双倍水,小火熬煮。” 怀贞和竹蕊竖起耳朵认真听着。 裴含绎道:“熬好之后,倒在窗前花盆里。” 竹蕊:“……” “没用的东西。”裴含绎微嘲,“我来看看。” 景涟听话地将手伸过去。 裴含绎搭脉沉吟片刻,眉梢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