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故事不能继续,那至少请你承认曾经想过要停下
    我们一前一後,走进下一格。    没有画面。    整格是空白的。纯白,没有草稿线、没有边框Y影、甚至没有你画图时常用的那种圆圈构图指引——只有纯粹的空。    「这……是漏画吗?」我低声问。    面包侦探摇摇头:「不,是被划掉的。」    「我没有印象。」    「这格原本是结局。但你当年决定不画了。」    我愣住:「为什麽?」    他没有马上回答。    直到我们站进那块空白的中央,我才发现地板其实是画纸背面。压得有些变形的凹痕显示这里曾经有画,只是被重重地涂掉了。    「你当时写了一段台词,但马上就擦掉。」面包侦探说,然後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r0u皱的便利贴,递给我。    上面写着:    「他不是解决了案件,他只是承认了所有没有解决的地方。」    我看着那句话,心里像有什麽东西被松开了一小块。    「这是什麽意思?」    「你那时候写完这句话就大哭。然後把这整页都擦掉了。」他语气很轻,但语尾像被什麽东西压着,微微震动。    「我为什麽哭?」    「因为你以为主角是来破案的,後来才发现——他什麽都救不了。甚至连你也救不了。」    我沉默。    整个空白格变得越来越亮,像是灯光在把一出从未上演的戏照回来。    我忽然想到一件事。    「你说这格原本是结局……所以这是最後一页?」    面包侦探点头。    「那我现在还能怎麽办?」    他看着我,像是在等我自己说出答案。    我垂下头,看着脚下那张纸,